连城注视电梯显示屏不断下降的数字,“你要带我去检查吗?”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寂静,空气稀薄。

    梁朝肃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眼波幽邃,压抑,像潮平海阔的水面,暗潮汹涌全在底下。

    “还出血吗?”

    连城转头望他,“生理期不叫出血。”

    梁朝肃俯首凝望她,从她秀丽却浓的眉,一寸寸细细临摹到鼻尖小痣,微抿的唇,线条嘟嘟,颜色像玫瑰化开的汁水,滴在他眼瞳中,世界惊春。

    连城猝然后仰。

    但晚了一秒。

    后脑勺被宽厚的大手裹住,唇舌犹如洪水冲垮的堤坝,再牢固的防御,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连城一向没有接吻道德,她从来不闭眼。

    梁朝肃这个人,单从外貌,连城找不到能与他相较的。

    五官已经足够浓墨重彩,更生出独一无二的气势风韵。

    他冷的峻峭,沉得庄重,生活习惯清心寡欲,不吸烟,不酗酒,口腔清新,永远与他本人相似的一丝微凉。又在澎湃中,火热时,欲罢不能,像被妖女引诱的神明,破禁,堕落,转为黑暗里疯狂的魔。

    连城还感受他在一点点失控,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