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眸光清冽,带着一股帝王自来的阴沉,不过还是伸出了手掌,江锦洛将自己的小手放上去时,心底“哇”的一声,好暖和哦。

    “你还要抓着朕的手多久?”裴宴语声沉冷。

    江锦洛睁着湿漉漉的圆润乌眸,卷翘凤睫跟着颤了颤,雪白的琼鼻被冻得有些发红:

    “臣妾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皇上的手掌太暖和了,臣妾的手自入冬以来,便没这么暖和过了。”

    她在心底暗叹自己的聪明才智,不用侍寝,全靠语言铺垫引导,看裴宴能不能懂,毕竟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女人说话就是这样的。

    裴宴:“自己身体差,怨不着旁人。”

    江锦洛:“???”行,裴宴,算你狠。

    裴宴转身便离开连廊,江锦洛就在后边像只小猫小狗一样的跟着,可怜巴巴。

    “你跟着朕做什么?”

    江锦洛抠着手指,糯声道:“皇上,臣妾找不着路了......”

    “皇上能送臣妾一程吗,臣妾是路痴,很容易走丢的。”

    她轻轻拉了拉裴宴的衣袖,眼神娇憨的像小女儿般无措。

    帝王细长丹凤眼淡淡瞥她一眼:“上来吧。”随即对御辇内监道:“去禧云宫。”

    江锦洛上了裴宴的御辇,这御辇内部宽阔明亮,还置放着一方茶案,几本折子规规矩矩的躺在茶案上。

    最重要的是,有一盆十足十的银炭,江锦洛两眼发光,这东西要是能带回去该有多好。

    裴宴:“江才人,既然入宫便要安分守己,莫要做些歪路数。你做了也没用,朕对你,毫无兴趣。”

    江锦洛可不敢得罪裴宴,连忙点头:“是,皇上。以后臣妾尽量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今日纯属巧合。”

    她开始没话找话:“皇上,臣妾以为您这御辇不该放这炭火,您瞧瞧这四周都是布料,容易起火,对皇上也不安全。”

    她秋波潺潺的乌眸看着裴宴,一水的真诚,对应上那张极美又有些娇憨的脸,让人瞧了生不起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