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若还是觉得不解气,明日我去朝堂上,以大周匈奴外交关系的层面参吏部尚书一本,让那老匹夫带着他的夫人亲自来鹤府给你登门道歉如何?”

    三月春风,吹拂碧波泛起阵阵涟漪。

    湖边的桃树错落映在湖水便,风一吹来,轻轻洒落一些粉色的桃花花瓣在镜湖里。

    她死死禁锢的心,不听不看不想的心,就像此刻的湖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

    手臂传来他掌心炽热的温度,拓跋朔兰将眼睛避开:

    “你不必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引得两国关系的波动,我不看在旁人的面子上,也会看在锦洛的面子上不计较的。”

    鹤兰因神色怔了怔:“我只是怕你憋在心里,你是个有气得当场撒出来的人。”

    拓跋朔兰将眼珠子看向了他,有些生气的道:“鹤兰因,你干嘛,干嘛对我这么好!”

    她话完就走,鹤兰因一脚挡在她面前:

    “我对你冷淡,你朝我发脾气;我对你好,你也朝我发脾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拓跋朔兰咬着牙:“别对我这么好,要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她给自己的心缠了一根又一根的锁链,可鹤兰因真是可恶,非要时不时的来松动几分。

    鹤兰因长眸威震,手一松,拓跋朔兰从自己手中离去,他看着她似落荒而逃的兔子一般,不禁薄唇微弯,眼带笑意的看着她从湖边跑去。

    隐休凑上来问道:“大人,您在笑什么?”

    鹤兰因一瞬敛了笑意,眉眼又如寻常的冰霜模样:“你很闲,百花园里一地狼藉,不去派人收拾了?”

    隐休:“......”

    他二人一起回了云鹤居,收拾了东西就朝着鹤府走去了。

    抵达鹤府,拓跋朔兰站在马车下,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您今日怎来百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