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不行,出行温泉行宫满朝文武都得跟着走,劳心劳神,还耗费银子,臣反对!”

    裴昀看向宁珊月:“你来说说。”

    宁珊月连忙将手肘边的账本拿了出来摆在众人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

    “李大人,劳心劳神这个问题,其实我有思考过。

    匈奴皇室的人马的确舟车劳顿前来大周,在路上很是疲累,

    所以按照往年的规矩都是安排在帝京城中最好的驿馆里休息,待到宫宴时,再派人通传匈奴皇族们入宫。

    入宫的流程前些日子咱们也对过了,歌舞,杂技,蟹宴,桂花酒,只是这些东西都太过常规了。

    因为今年不同往年,今年是大周与匈奴成为盟友正好十八年的日子,

    象征着这段国与国的友谊正是年轻鼎盛,赋予了一个成年礼的意义在里头,所以就不能常规办。

    我将地点设置在了鹭山温泉行宫,的确是让满朝文武迁徙了一波,但这路程也不过两日就到了。

    到了鹭山温泉行宫,千里之外抵达大周的贵客可以泡泡温泉,游览花林翠石。

    那地方宽阔,可游览的地方比皇宫比驿馆要多了去了。

    且行宫靠近围场,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喜欢狩猎是他们的传统。

    既然是大周与匈奴的一次友好交流,那在行宫算是体验大周的风俗,我们将中秋的风俗都给浓墨重彩的摆出来;

    在围场就来做做匈奴人的风俗,兼顾了两国之间的传统,还能让这场宫宴变得丰富一些。

    李大人也可想想,匈奴太后跟公主大老远来了一趟,

    如果就是来吃个宫宴就回去了,那岂不是显得大周举办的这场宫宴单薄了些?”

    裴昀抿着淡茶,静静听她说着,这女人情绪的确稳定。

    那礼部尚书的眼睛,都要将她剜得只剩下骨头了,她倒是淡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