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他已数次历经生死,人看着沧桑了好几岁。

    拓跋朔兰站在帐子的不远处,伸手接过鸠摩湿的信笺,信笺之上还放着一串檀香佛珠: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鸠摩湿双手合十:“十七年前,天竺曾派贫僧前来大周传扬佛教。

    在江南白马寺开坛时,遇见了当时还是少年的鹤大人。

    鹤兰因是他的俗名,在寺里他有个出家人的名字,叫做:孤鹤。

    公主,您真的了解过鹤大人吗?”

    拓跋朔兰纤长的手指抓着信笺握了握:“了解?

    七年过去了,我都没读懂他,也不再想要再去了解一次。我与他,算是一段孽缘。”

    鸠摩湿垂首,鼻尖在双手合十的指尖上点了点,面带佛家高僧固有的慈祥笑意,如同神佛见苦难世人的悲悯一般:

    “贫僧年长孤鹤十岁,算是忘年交了。

    贫僧当年算是与孤鹤一见如故,也是源于他过高的智慧。

    寥寥数语,便能轻易开悟。

    这些年贫僧一直在大周各处云游,去年收到他求贫僧的书信,盼贫僧来一趟匈奴。

    那串佛珠,是贫僧当年送他的信物,贫僧当年答应他,若是人生遇见了难处,就用此佛珠派人来寻。

    无论是何事,贫僧都会倾力相助。

    可贫僧知道他的意思后,却有些不解,如此重要的信物,居然是让贫僧教习公主天竺瑜伽。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竟用了这佛珠,这佛珠只能用一次。”

    拓跋朔兰将那封信摊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神色便有了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