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接应到王储后便匆匆赶回匈奴王庭,让王储继承王位。

    现在,匈奴大阏氏手底下应该还有一股兵马,能暂时帮你稳住局面,若王储迟迟不归,那你们拓跋家族将来便是改姓伏氏了。”

    拓跋朔兰怔怔的望着他,看着鹤兰因正在给自己系披风的绳子,她苍白的嘴唇颤了颤: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鹤兰因牵了一匹马过来:

    “我在大周中书令那个位置上待了许多年,又陪着皇上历经多次夺嫡斗争,这几日来你们匈奴,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全是武将吗?”

    拓跋朔兰摇摇头:“没注意啊,不是说一切从简吗?”

    鹤兰因叹了口气,只觉公主此人并不善权谋之术,他都将话说得如此明确了,拓跋朔兰还是没懂。

    匈奴王庭即将有一场恶战要开启,这些武将将刀都已经别在了腰间了。

    可是鹤兰因却在怀疑此事或与大周有关,因为他在匈奴王庭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这些武将来自于不同势力,都在等你兄长落气呢。

    公主,你若是想将来能够在匈奴王庭站稳脚跟,那匈奴王储便是你手里最后的王牌,呼延氏也是你手底下的兵马。

    将来匈奴草原谁说了算,就看你能不能顺利找回王储继位了。”

    鹤兰因扭头看着自己的护卫:“护送公主前往沧州城江府,快!”

    拓跋朔兰被鹤兰因推着走,她连连回头:“鹤兰因,那你呢?”

    鹤兰因朝着她淡定的一笑,像一尊泛着白光的玉,宁和温润:

    “我乃大周人,匈奴不敢动我,公主且不用担心,去做自己最要紧的事情吧。”

    拓跋朔兰策马飞奔大周北境沧州城,直抵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