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洛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臂,语声娇糯乖巧,笑着道:“有你在,自然不会害怕了。”

    她伸手拉了拉裴宴的手,裴宴也上了床榻,将金钩上的幔帘给取了下来。

    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在漫天冬雪的草原上,二人面对面相拥在温暖的被窝里,觉得格外温馨起来。

    江锦洛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前,解释道:

    “今日其实也不是故意做你的主,我就是着急了。你虽然不曾责怪我,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江锦洛觉得,人与人之间,沟通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她枕在裴宴的手臂上,裴宴手臂朝内收拢将人搂得再紧了一些:“好,朕听你说。”

    江锦洛闭着眼睛,闷声道:

    “今日这事儿,一来,我不愿匈奴出事,是因为两国内政安稳,对将来的合作也有极大的好处。

    北境前几年默默耕耘,还未有多大作为,是直到去年才突飞猛进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所以我担心匈奴起内战。

    让这才开的好头,又突然断掉,便是对大周的不划算了。

    且朔兰非常优秀,事事亲力亲为,不辞辛劳的奔走在两国边境。

    一个姑娘家,面披风霜,骑着马,在草原上被狼追了几年,属实不易了。

    现在做实事的人,是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