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不会管她,她要去鹭山便去。”

    那人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说走就走,真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心上。

    鹤兰因又为他续了半杯酒:“既是皇上不愿娴婉仪去早了,派人将人召回来,也是一样的。”

    裴宴想起之前江锦洛又是抱着他又是撒娇,在他耳边说尽蜜语,

    想方设法的都不想提前去鹭山避暑行宫,好不容易赵太后答应了,她自己又要去了。

    他面色因酒而绯红起来,舌头抵了抵后牙:

    “朕说过了,不再管她,后宫佳丽三千,其他嫔妃都比她听话乖顺。”

    鹤兰因听闻裴宴不再理会江锦洛了,心中竟有一丝开心,可他知道,自己也不能陷江锦洛于不义。

    毕竟对于嫔妃来说,失宠,便是天塌了。

    他竭力的想着一些说辞,想劝劝裴宴,还是与江锦洛重修旧好。

    至少还有一层意思,那便是江锦洛占据裴宴内心更多,将来江家覆灭时,她才有更多机会保住自身性命。

    可想了许久都不曾想到好的托词来,他眉心紧皱着,指尖捏着杯盏分外用力。

    裴宴突然道:“你养过猫吗?”

    鹤兰因略有疑惑的看着他:“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微臣从不养宠物的。”

    刚刚说完这句话,他眼前便浮现了江锦洛那娇憨明媚分外灵动的面容,一瞬便明白了过来,连声说道:

    “但是臣幼时养过,男子养猫,其实是不好养的。”

    裴宴:“为何?”

    鹤兰因眸光深远起来,语声柔软:

    “小猫儿娇得很,欢喜主人时便过来不停的蹭你舔你,不欢喜时就用爪子挠,或是远离,抱一下都不行,全凭它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