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落泪,转过身子对宁如鸢磕了磕头:

    “娘娘,奴婢当时就劝过您,后宫禁药用在皇上身上,是砍头的重罪啊!”

    春棠在那羹汤里加了成倍的禁药,那味道当然是会被发现的,但她又怕裴宴发现不了,所以在盛羹汤的时候,故意做出慌乱的样子。

    裴宴是皇帝,眼睛跟个鹰隼似的,怎会发现不了?

    宁如鸢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是你,原来是你!”

    之前江锦洛就来提醒过她,说钟云宫有内鬼,一定有,可是自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自己还与春棠探讨了一些时候,但自己从未想过内鬼是春棠。眼下醒悟,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裴宴满是失望的看着她:“皇后如此,你也如此!”

    宁如鸢:“臣妾没有,没有!臣妾没让春棠这么做,是她背着我干的!”

    想来这个解释有些薄弱与滑稽了,春棠是她的心腹宫女,她说没有,谁信啊?

    裴宴眉心紧皱着,当初魏婉莹也是用了这法子才怀有身孕,他只觉恶心,一国皇后如此,一国嫔妃也如此。

    但当初魏婉莹做得隐秘多了,他也只是事后好些时候才醒悟过来。

    她们为了个皇嗣,为了将来能有皇子为世家延续权势,真是太不择手段了。

    将他这个皇帝,彻彻底底的当作了一个繁衍权势的工具。

    春棠道:“娘娘就向皇上认个错儿吧,别再狡辩了。”

    裴宴站起身,垂眸看着地上的宁如鸢:“传朕口谕,宁嫔降为才人,打入死牢。”

    宁如鸢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宴:“皇上!”

    “皇上,您为何不信臣妾啊!”宁如鸢在地上声嘶力竭着。

    裴宴转身离去,只留得宁如鸢跪在地上,失了三魂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