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神京城郊的乱坟岗上,给这片寂静之地更添几分阴森。墓碑东倒西歪,有的已经断裂,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斑驳的印记。

    四周是一片荒芜,野草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偶有几只乌鸦掠过,叫声在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大人呐,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家什么都不会说的,您就放了奴家吧。奴家一定会远离神京,再不回来。”若是徐平在此,定会惊讶不已。跪在坟堆旁苦苦哀求的正是教坊司老鸨刘妈妈。

    “什么都不会说的只有死人。”黑衣男子拔出手中佩剑,神情冷漠无比。

    “大人,饶命啊大人。您家主子明明说了会放过奴家的,不信,您可以回去问啊。”刘妈妈疯狂磕头,额头上鲜血淋漓。

    “荒唐,主上何曾说过会放过你?”

    “就在教坊司啊大人。大人!对了,对了,当时还有个手持长刀的黑脸大汉,您可以问啊。求求您放过奴家吧。”

    “胡说八道,我家主上何时去过教坊司?”

    “您家主子不是靖北王世子吗?”刘妈呆呆的问道。

    黑袍男子一剑挥出,老鸨缓缓倒下,眼中带着不解与迷茫。

    “不知所谓。我何时说了我家主子是靖北王世子。”黑袍男子快速挥舞着手中长剑。只一会功夫,老鸨便被分尸成数块。男子将尸首以掌劲销毁后,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靖北王府内的徐平,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神京城西百里开外的官道之上,一队竖着元武大旗的人马正在快速行进。为首者身穿蟒袍,英姿勃发。

    “四殿下,明日便可到达大周。今夜就不再赶路了,找处村落休息吧。”一位身着紫金云鹤袍的老者笑着说道。

    “就依相国大人所言。”蟒袍男子颔首道。

    ……

    月色渐起,清晖映地。

    神京西郊的小池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鸡鸣。村头的老槐树下,一些老人围坐在一起,微风轻拂,闲话家常,好不悠然。

    村子里炊烟袅袅,与夜色融为一体。农舍内,火烛通明,点点黄晕透过窗户,洒在门前的小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