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来报,刘辟一行人并没有朝着神京赶来,而是带着禁军和玄甲卫前去五军司了。”

    闻言,司徒文放下渔竿,缓缓起身。

    从容而深邃的眼神,平淡的看着池面。

    许久之后,开口说道:“徐沧的人马才刚刚到京,陛下就想拿五军司开刀么?”随即,司徒文又摇了摇头:“刘辟这条老狗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父亲,看来他们是想要借着玄甲卫的手,清理五军司内咱们的人。”

    “不然呢。”

    “咱们就不能阻止吗?”

    “无法阻止,也来不及。刘辟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双方发生冲突,否则怎么对得起他这个心腹之称。”

    “这条阉狗,还真是歹毒至极。当初为了掌控五军司,咱们可是付出了不少的。”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局势越来越混乱,有些东西就不必强求了。”

    “父亲,五军司内废物虽多,可兵力不少啊。而且也是咱们手中唯有的一营兵马。”

    “五军司的那些个统领,都尉,虽是我们的人,但不堪大用。况且在大的冲突,也无非是死几个人而已,又能如何?”

    “那三弟呢,三弟怎么办?五军司出了乱子,皇帝也许会利用这会机会,撤了三弟的五军司司首。”

    “能怎么办,你三弟这些日子又不在军营。何况,自去年韩忠班师还朝,孝呈这个司首就已经无足轻重了。皇帝想要,还给他便是。”

    “可我还是心有不甘。”司徒孝康愤愤不平的说道。

    “孝康,你要记住。皇帝是君,咱们是臣。有些东西不能拿得太死,否则皇帝不安心。”

    “父亲,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思考片刻之后,司徒文说道:“平日里,五军司的人就不安生。若是此次他们挑衅在前,先动刀兵,那他们的脑袋也就白掉了。反之,若是徐沧的人先动刀兵,那就让他好好痛上一阵。”

    “还请父亲明示。”司徒孝康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