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一边被拖着,一边喊着,很快,里屋的舒暮芸听见动静,带着人出来了。

    她的身后也跟着一群人,不过都是些正院的丫鬟婆子。

    “哎呀,王妃娘娘这是做什么?什么大风把您给刮来了?王爷不是说,让您少来正院的吗?”

    涂清予理都没理她,直接开口,“给我砸!”

    她身后的人顿时就动了起来,从正院的院子开始,凡是能砸的,能砍的,都被他们一路砸了去。

    看见这粗暴的手段,舒暮芸顿时慌了。

    “啊!”她大叫一声儿,“你做什么?!你敢带人砸王爷的院子?你疯了吗?不要命了吗?”

    涂清予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我不要命?他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准确的说,在她愿意反抗的时候,她不可能在明面上死于皇室之人手上。

    满门忠烈的遗孤可就她这一个,若无意外发生,皇帝肯定是要她活着的。

    只有她活着,才能彰显皇室的仁德。

    而齐王,一个中不溜的皇子,用来彰显皇室仁德的工具,皇帝管他死不死的。

    她闲庭信步地走进正房,正房的厅里正好摆放着宫里赏给她这个王妃的头面首饰和这个月的月例。

    “秋菊、夏叶。”她淡声开口,“将咱们的东西拿上。”

    秋菊、夏叶:“是!”

    涂清予支棱起来了,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压在心中几年的气都舒了出来。

    应答的时候,嗓音都洪亮了起来。

    “不许动!”舒暮芸这时候冲进来,看着秋菊和夏叶手上的东西出声儿,“那是我的!”

    “你的?”涂清予满脸的嘲讽,“这些东西非超一品诰命不能戴,你不要自己的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