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开白雾,露出些许崖下的风景,他却只觉得,那崖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一般,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涂喻之怎么下去的?”

    “回陛下,若要安全的到崖底去,要饶半天的路。犬子有些武艺傍身,他拿长绳子,和侍卫们一起,从上面慢慢爬下去的。”

    “给朕也准备一根绳子,朕下去看看。”

    众人皆惊。

    那些臣子往前两三步,跪在了他的脚边。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是啊,陛下的身体安康便是国朝的安康,若是您……”

    ……

    他们一个劲儿的劝,见司晁不听劝,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臣,直接就向前去抱住了他的腿。

    最终还是涂父出来,“陛下,若是小女知道因她让陛下受伤,她必定会于心不安的,陛下!”

    司晁自嘲的笑笑,“她会不安?她根本就没有原谅朕。”

    好在他没有坚持要下去了,只是守在崖顶,听着侍卫一次次禀报。

    找到了坠落的马车,找到了娘娘身上的荷包,找到了钗子,就是没有找到人。

    整整两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劫匪也找不到,他们尾巴扫的很干净,自那天之后,就再找不到任何踪迹。

    “陛下,这并不像是一次突然的截杀,倒像是有预谋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