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裴康胜惊醒,转过头一看,正是裴简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父、父亲。”

    事实上,裴简远比裴康胜要俊美的多,那副面如冠玉的样子,若不是裴简那一身气势,再加上裴康胜的这一句父亲,根本不会有人将他们往父子上想。

    裴简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他还没说话,裴康胜就已经慌了。

    他忙不迭开口,“父亲,您听我解释,我不是去、去那什么去了,我只是找友人谈论诗词,我并未找楼里的姑娘,啊也不是,我、我只找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我找他们来,不过就是听听曲儿的父亲。”

    “家中那么多庄子房子不够你谈论诗词,要去秦楼楚馆谈论。”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净手,净完手后,又给点了三炷香。

    这边他在慢条斯理的上香,那边裴康胜又解释上了。

    “父亲,如今京中趋势皆如此,我那些同窗多多少少都是会去的,若儿子不去,那岂非太过特立独行了些?”

    “再说了,您自己不喜欢也不能……”

    裴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裴康胜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他这才再次淡淡开口,“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当初定亲时,涂家的条件是不纳二色,不花天酒地,忘了?”

    裴康胜:“父亲,真没花天酒地,更何况,读书人的事情,如何算是花天酒地?”

    这明明是很风雅的事情,偏偏他这父亲古板的很,半点不懂风花雪月。

    说完他再次嘀咕,“再说了,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来人。”

    裴简见他怎么说都说不理,直接放弃沟通。

    他一开口,就有人捧了根藤条进来。

    裴康胜都傻眼了,“父、父亲……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