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混色,针法杂乱,这样的绣技,她也拿得出手?

    宋妙元挽着线,脸上一阵潮红。

    “前日小侯爷留宿,我瞧着他寝衣很旧了,袖口还破了一块,便想给他做一身。”

    “有什么不妥么?”

    秋水挑眉,听到“寝衣”两个字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呸!”

    “你什么身份,也配给大少爷做衣裳?”

    宋妙元低眸,“他说他正缺一件贴心的寝衣,我为何做不得?”

    说着话,她不紧不慢地扯出新的丝线,不等穿针,又被秋水給拽了过去。

    “外面那几盆衣裳还没洗呢,你还好意思绣这个?”

    “赶紧去把衣裳洗了,干不完就等着吃板子吧!”

    这话吼得宋妙元一“哆嗦”,撂下手上的针线便跑了出去。

    厢房内,秋水摸着那才绣了丁点儿的寝衣,脸上闪过一抹神秘的笑意。

    当天,宋妙元眼看着秋水离开,之后再没回来。

    往后几天,她只来过两次,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不干正事。

    只是宋妙元特地观察过,她那细嫩的手上多了些针扎的伤口。

    鱼儿果然上钩了。

    傍晚,芳庭园内,孟氏小口啜茶,听静嬷嬷一五一十的汇报。

    “大少爷有几日没去东院了,昨日出去了一趟,据管家说,是同陆家公子一起去了画馆,挑了几幅画回来。”

    “东院那边也消停了不少,没惹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