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川沉着没说话,只呆呆地望着地上。

    他的确忽略了。

    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她手腕上的确缠着一圈纱布,洇湿的痕迹微微泛黄,似有若无。

    那会有多疼?

    和此前她受的皮肉之苦相比,或许不值一提。

    所以她面不改色,也不会把这个当成筹码来威胁自己。

    而他又做了什么?

    误会她,谴责她,对她的伤视而不见。

    他一向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她身上,不管这该不该由她承担。

    沉重的脚步迈出,他终是冲破了那道底线。

    胥止院东院,厢房房门紧闭,好似在提醒他犯下的错。

    他不声不响的走近,隔着薄薄的窗纸往里看去,只瞧见了一片雪白茫然。

    没有任何她的身影,可她一定就在里面。

    他试探了几次,最终只说了一句:“开门。”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昏暗的屋子内,宋妙元蜷缩在床前,将脸埋进臂弯,试图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心好像在一下下的抽痛。

    进入侯府这么久,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她妄想去弥补他,妄想将他心底的恨意拔除,时至今日才发现,做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