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给老夫跪下!”

    咚——

    龙头拐棍重重的拄在大理石砖上。

    靖国公府,祠堂内。

    一个一身贴身短打的老人满面怒容,他粗俗的抡着手中的拐棍,满脸横肉宛若屠夫一般的老脸上须发皆张。

    若非不是顾及眼前跪着的是靖国王府第三代唯一的独苗,这位曾随先帝马踏天下的草莽王爷怕是早就抽出长刀将对方大卸八块了。

    “爷爷,你听我解释。”

    闻声,身前规规矩矩跪着的李靖阁抿了抿嘴,下意识的就要张口辩解,只可惜,身前的靖安王一拐棍就抡了过来。

    “你解释个屁!”

    靖安王李雄横眉倒竖,一眼就瞪了过来。

    他虎虎生风的舞动着手中拐棍,顺势瞥了一眼自家孙儿的小细胳膊最终恨恨放弃了想要抡上去的想法,忍不住恨铁不成钢道。“李靖阁,老夫看你是要反了天,想我李雄英雄一世,一辈子南征北战,马革裹尸,也曾随先帝立下赫赫战功。”

    “你小子流着我李家的血,是我李家第三代仅存的独苗,可以你小子竟然想要去选驸马,给陛下当女婿,这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嗤笑?我李雄入土之日又有何颜面去见我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雄怒极反笑,恨的牙痒痒。

    虎父犬子,这词儿他倒是在戏文里听说过。

    可见还是头一次。

    没读过两年书的靖安王本以为顶破了大天就是养了一条不中用的米虫,好吃好喝供着也就罢了。

    就算往日里,自家儿孙烂泥扶不上墙,做些鲜衣怒马的混账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只是李雄做梦也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