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不行了。”

    “通知家属吧。”

    “他……他没有家属。”

    “我记得不是有个妻子吗?”

    “昨天离婚了,连财产都分割干净了。”

    “……”

    滴——

    滴——

    检测仪发出刺耳的滴滴长鸣,周围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

    医生们的讨论声不大,但震的张立东耳朵嗡嗡直响。

    他要死了。

    连个送他的人都没有。

    张立东默默攥紧手心的塑料珍珠手链,眼前愈发模糊。

    “樱桃,我好像看见你了。”

    “你还是老样子,没变。”

    “我来晚了。”

    “对不起。”

    “……”

    曾经的画面如同走马观花般闪过,时间渐渐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