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厌恶地盯着陈桐,“王姑娘身上的胎记和疤痕,不能当做你跟王姑娘通奸的证据!”

    沈锦书又看向陈泰安,“陈泰安,你做了王姑娘四年的夫君,王姑娘身上有什么印记你当然一清二楚!你今天存了心污蔑陷害王姑娘,你都能黑心肝的把她肚兜取出来交给一个恶臭男,你当然也能把她身上的胎记印痕全部告诉别人!”

    沈锦书指着另一条街的方向,扬声道,“陈大人要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诋毁王姑娘,那我们也能去青楼里找十个八个得了花柳病的女子来,我们也能让这些姑娘说出你陈泰安身上的胎记疤痕,到时候我们是不是也能说你陈大人违背朝廷律令夜夜狎/妓跟这些青楼楚馆的姑娘全都有染呢?”

    沈锦书疾言厉色一番话,让陈桐到了嘴边的话没法说出口了。

    陈泰安也面色阴沉地盯着沈锦书。

    围观群众里许多女子都对陈泰安的诬陷感到心寒畏惧,如果枕边人可以凭借肚兜和胎记就这样轻易诋毁妻子,那今后有多少女子要落到王姑娘的下场?她们愤怒极了,纷纷振臂声援沈锦书和王淑菱,说肚兜和胎记不能成为王淑菱偷人的证据。

    王淑菱听到沈锦书帮她稳住了场面,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她颤抖着手,指着陈桐和陈泰安痛骂。

    “畜生!你们这两个畜生!”

    她望着陈泰安,哽咽道,“我一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嫁给你,做了你四年妻子,你不念半点夫妻情义,先是把你的外室弄成你后娘让我日日恭敬伺候那贱人,如今你又串通你堂弟颠倒黑白如此诋毁我!你把我的肚兜交给他,你把我的私密印记告诉他,我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你,到头来我对你的信任竟然成了你污蔑我羞辱我的把柄!你陈泰安……你陈泰安简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陈泰安冷飕飕盯着王淑菱。

    他丝毫不心虚,他也厉声回骂。

    “我是畜生还是你王淑菱是畜生?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你却趁着我不在家,跟借住在我府上的远房亲戚厮混!”

    “咱们后娘无意中发现了你跟陈桐通奸的丑事,你害怕后娘将此事告诉我,你害怕被抓去浸猪笼沉塘,你竟然反咬一口说后娘跟我私通,想先置我和后娘于死地!”

    “你利用了沈锦书手中的血脉果能让人脸上出现花纹这件事,故意引导这么多人来堵在我陈家门口,同时让你奸夫陈桐毁了我的面容!”

    “你让后娘的儿子陈念当众吃下血脉果,等陈念脸上出现花纹,你就对众人一口咬定说我脸上一定也有!事实上,我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花纹!我本来可以坦坦荡荡站出来让大家看我的脸,证明我的清白,可我的脸偏偏在这种时候被你的奸夫毁了,落在众人眼中可不就成了我陈泰安做贼心虚自己毁了容么?”

    “拜你们所赐,我这下百口莫辩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枉!”

    围观群众已经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