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房和二房烧掉了那么多东西,料想三房也一定损失不少。

    可是就这样放过三房,他们又都是不愿意的。

    老夫人精明的老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又道:“你们说银票烧了,就烧了吗?有谁见到了?我们不信!”

    “凭什么你们的东西烧了,就是实事,我们三房的东西烧了,就没人信呢?你们这明显是在针对我们三房吗?”苏瓷不依不饶地叫嚣。

    苏瓷又说:“昨天晚上黑衣人来犯的时候,我们都在前院应敌,根本没有机会抢救三房的财物,等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三房的东西都快烧没了。不像你们大房和二房,发现着火的时候,还可以及时救援,损失肯定要小得多。”

    “前院大敌来犯,喊杀声震天响,为什么大伯和二伯还可以安然入睡,一无所觉呢?还有,为什么大夫人和二夫人昨晚不在苏府,会提前带着孩子躲回娘家去呢?难道说她们事先知道些什么消息?”

    听了苏瓷的一席话,老夫人、苏玉坤和苏玉义都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些混乱。

    苏瓷再次咄咄逼人地说:“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京兆府呢?”

    一听到这话,苏老夫人马上变脸,怒目而视,大声呵斥:“小畜生!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是想害死你大伯和二伯吗?你这个狠心的小畜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瓷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尖刀子继续刺出:“我觉得我们苏府没有分家的必要,不如我们三房搬过来住。我们一家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要权也没权,还是和大伯家住在一起,正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你休想!这个家今天必须分!‘分家协议’就按刚才的决定拟好。但三房必须要拿出十万两银子给我。从此以后,我也不需要你们三房给赡养费,只需逢年过节,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苏瓷想了想,估计也只能谈到这一步了,再把老夫人逼急了,她死卡着真不分家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道:“那老夫人如果生病了,怎么办?这些还是要说清楚的!”

    “我既然跟着老大一起生活,你和二房每年给我五千两银子的医药费,其它的任何事,都不用你们操心!”

    苏瓷决定不如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就说:“每年给医药费比较麻烦,不如二房和三房每家给五万两白银,以后所有的看病治疗就全部由大伯来处理了,和二房、三房没有关系了。老夫人不得以此为由,认为二房、三房不孝,提出无理的要求进行刁难。”

    苏瓷恨不得一刀切干净,再不与这帮子人有任何牵扯才好,但想一步到位,还是很难的。

    她只知道父亲并非老夫人的亲子,但却拿不出实证,这就很难处理,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另外,就算老夫人只是养母,一个“孝”字也能压得人喘不上来气。所以,有些事,还是需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以后三兄弟各自有独立的家庭,只作为正常的亲戚关系维系,而苏老夫人自愿跟着苏家大房一家生活,除了年节礼物以外,没有其它任何费用。

    最后,三房签订了“分家协议”,一式三份,签字画押,并送到官府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