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在人群中或惊讶,或小声地提到了翎王世子的名字……

    苏鱼在马车里一边摇着头听着外面的议论声,一边对陈忻道,“王爷是故意约他们二位在近水楼见的?”

    近水楼所在的这条街,是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要想知道京都每天发生的新鲜轶事,往这条大街一站,不出半个时辰,什么新鲜八卦都知道了。

    而从兵部尚书府和吏部侍郎府到近水楼,这条街是必经之路。

    一路上,那两位小公子肯定听了不少关于太学院学子死亡的议论声,这其中说不定还有关于他们二人与稽华池的,少年心性,本就不够稳重,被人背后议论、当成“凶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这一路上都在遭受心灵攻击,等见到了传闻中的冷面王爷,那脆弱的心理防线,怕会不堪一击。

    “苏仵作深知本王之意!”

    陈忻听苏鱼的话,便知她与他想到了一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高兴,但面上依旧一副不动声色的高冷模样。

    “既如此,那我们便慢一点吧!”

    苏鱼突然建议道,“有的时候,等待也是一种折磨!”

    苏鱼笑得一脸无害,但是说出去的话,却让人莫名感到战栗——至少驾着马车的沐白,心中就生出,怎么苏鱼姑娘跟自家王爷越来越像、越来越腹黑的感慨来。

    由于苏鱼的话,沐白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转着,直到比预定时间迟了半个时辰,才到达近水楼。

    一进门,就见到两个神色焦灼的少年,他们的身边各站着一名年纪较大、管家打扮的人。

    行礼之后,陈忻坐了下来,但是他并未开口,房间里其他人并不敢随意入座。

    苏鱼见状,笑着开了口,“二人公子久等了,实在是街上百姓都在谈论太学院之事,有的小茶馆门口聚满了人,在听说书先生说书呢,马车走走停停,好在终于赶来了。”

    苏鱼话落,果然就见到面色不安的两个少年,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等他们二人反应,陈忻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本王有事要单独问问甄乐安与仲向文,闲杂人等,去门口候着就行。”

    甄乐安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仲向文则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至于陈忻口中的“闲杂人等”,自然是甄乐安与仲向文身边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