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做吃瓜群众的苏鱼,就很无辜……

    谁能想,自己只是想当一个背景板,却不想吃瓜还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苏鱼心中哀叹一声,对于稽康硕的印象便差了几分。

    既然被点了名,苏鱼便从陈忻身后站了出来,落落大方地给稽康硕行了一礼。

    不过她行的并不是闺中女子的折手行礼,而是对着稽康硕抱拳作揖,恭敬地道,“京兆府仵作苏鱼见过翎王殿下,殿下安康!”

    要是京兆尹尹鸿宝在这,一定会感动的落泪的,京兆尹的仵作虽然天天不去点卯,但是她能时刻记得自己是京兆府的人,怎么叫人不感动呢?尤其是身为京兆府一把手的他,更加地感动万分。

    坐在京兆府衙门的尹鸿宝,莫名打了几个喷嚏——难道是受凉了?不应该啊,六月的天气,暑气越来越重了,怎么会着凉了呢?

    “嗷?京兆府?仵作?有点意思!”

    稽康硕大手一挥,苏鱼便站直了身子立在一边,但是稽康硕却并没有放过苏鱼的打算。

    他将目光在苏鱼和陈忻身上来回转了几圈道,“京兆府的仵作怎么跟在瑾王身后办事?三法司什么时候与京兆府联系这般紧密了?”

    不愧是老狐狸,两句话,便将一个简单的事情与朝臣结党营私勾结在了一起。

    “回翎王,那是因为苏鱼穷困潦倒,利用闲暇时间赚点银子罢了,此事尹大人也是知晓的,苏鱼与瑾王殿下也是签了协议的!”

    苏鱼心中想要骂人了,你们男人之间争权夺势,为何将她一个小女子牵扯进来,她只是想多解剖几具尸体,多侦破几个案子,多赚点银子而已,这样既解决了手痒问题,又能替民伸冤,还能赚米,一举三得的事情,多好,可不能被眼前这个王爷给搅黄了。

    见陈忻并未说话,稽康硕便知这姑娘说的都是实情。

    “有点意思,是个胆大的,怪不得瑾王殿下对你特别!”

    苏鱼的话好像成功吸引了稽康硕的注意力,他甚至不再管陈忻,对着苏鱼问道,“嗷?既然这样,那便由你来说说,为何瑾王殿下要将世子约出府?难道不是想给我儿上套子么?是不是想借此机会给我儿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不是你们,京都也不会盛传,我儿就是杀人凶手了!”

    稽康硕又不是傻子,反而因为前日一早稽华池脸色慌乱地回府,他便知道贺康宁之死了,也早早让手下之人盯着太学院的案子,自然也知道,明明可以当自尽坠楼来结案的,就是瑾王和他身边的女仵作一直盯着,不让结案,最后却将主意打到稽华池的身上,此时他才反应过来,怕是有人想要通过此事,针对他。

    大家都听出稽康硕言语间的不悦,但是相比较稽康硕身后不敢言语、努力降低存在的三小只,苏鱼的表现就要淡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