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嗫嚅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家小姐肯定是昨夜遇害的……昨天白天我们家小姐还是好好的!”

    苏鱼抬头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一直缩在骆夫人身后的一个小姑娘,看打扮,应该是死者的婢女。

    果然,骆夫人听到她的话,将她一把扯到了身前,“绿樱,你是怎么伺候飞雪的,为何……为何飞雪死的这般惨?”

    苏鱼在检查尸体,此时她倒赞成骆夫人的话——因为死者是真的有点惨。

    “王爷,死者颈部有扼痕,初步判断是被扼住脖子致死的。”

    苏鱼检查了尸体的口鼻,简单地道,“具体情况,还要进步一验尸才能知道。”

    “不,你凭什么说飞雪是被掐死的?”

    骆夫人早就对苏鱼不满,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己儿子的死因是,现在侄女的死因也是!

    “飞雪……飞雪明明中了那么多刀,流了那么多的血,为什么你说她是被掐死的?”

    骆夫人气不过,大着胆子向凌飞雪的尸体走了几步。

    只见凌飞雪仰面朝上,身下一大滩早就干涸成黑褐色的血迹,她一双眼睛睁着,看着厢房的屋顶,只是那双眼睛里,早就没有了活人的光泽。

    她左边的脸颊已经严重溃烂,左边脖子处还有一处刀伤,蛆虫就是顺着她脸颊的溃烂处不断地涌出,向着尸体其他方向爬去,她的手腕处、腰部、腿部都有血迹,想来应该也是受了刀伤。

    “骆夫人,我知你心情,如果骆夫人不信苏鱼,也可以请刑部的老孙仵作一同验尸。”

    对于质疑自己的声音,苏鱼从不去辩解。

    她转身,对陈忻道,“王爷,将尸体保存好运到大理寺吧,我需要进一步的验尸。”

    这里并不方便。

    然后苏鱼蹲下去,看着刚刚拿出来的简易温度计,记录好水银此时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