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目光深邃瞅着李瑞允等人嚣张离去的背影,练南春冷冷开了口。

    李瑞允身形一滞,驻足,回脸,望着那个喝止她的不知死活的女子,“练南春,你叫我?”

    “是。”

    “什么事?“

    练南春目光煜煜望着他,“把国玺留下。”

    “把国玺留下?“李瑞允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不屑地哼笑起来,“这国玺本来就是李某人的,凭什么留下?”

    练南春怒道:“你居然说这国玺是你的?李瑞允,你还要不要脸?这国玺当初怎么得来的,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练南春,你少拿这些忠君爱国的愚忠思想来教训我!而且若是真的理论起来,这镶金玉玺自问世以来也并不就是大宋皇帝的,素来都是能者居之,所以这国玺究竟该属何人,也是各凭本事——如今既然落到李某人手里,那就是我李某人的!”

    “李瑞允,看来你这强词夺理的逻辑还真有一套啊。”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通理论,练南春脸上倒是缓和下来,不过她眸中的执着之色却更盛了,“我再说一遍,不留下国玺,那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休想离开这里?哼哼,”李瑞允脸上尽是阴郁,正待反唇相讥,一旁的白羽道士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帮主,别听这个女人啰哩啰嗦的,她分明就是想故意拖住咱们、从而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句话提醒了李瑞允,说的是啊,这个女人可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姬,不知不觉便给她绕了进去……

    这时的他已有些回过味儿来,而白羽又趁热打铁说了下去,“方才这个女人便趁咱们离开之时向空中投放烟幕,分明就是向她的同伙示警、寻求增援的,所以贫道以为,千万别中了她的诡计,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白羽的话在情在理,从实处坚定了李瑞允即刻离开的决心,而练南春的话却又使他再度陷入了困惑与猜疑之中,“李瑞允,我最后说一遍,不留下国玺休想离开这里,否则你会后悔的!”

    “练南春,你在危言耸听吧?”

    练南春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无的冷笑,那笑里蕴含着一种诡异的力量,直令人心里发颤,“呵呵,是不是危言耸听我不说话,有种的你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验证一下、接着就走哦。”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经过一番仔细的权衡分析之后,李瑞允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在虚张声势地忽悠自己。

    “练南春,你到底有多大的底气才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劝你还是收起你那套唬人的伎俩吧,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李某没心思跟你在这儿瞎耽误功夫,以你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下,戏谑的眼神在对方那有些臃肿的身上游移着,语气里更是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只要李某人一出手,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