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无所适从地慌乱着,拿着烟的手高高地举着,生怕烫到了柳青香。
柳青香疯狂地亲吻着萧何吏的脸,一边亲吻一边喃喃地说着:“给我,给我,快给我……”
萧何吏慢慢地冷静下来,他轻轻地拍了拍柳青香的肩膀:“清香,起来。”
柳青香抬起头,眼里噙满了泪:“何吏,你要了我吧。”
萧何吏盯着柳青香老半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想拒绝却又不忍心,心想自己不想伤害女人,却为何总是伤害那么多的女人。
柳青香见萧何吏不回答,以为他是在犹豫,便急切地说:“何吏,我存了有几百万了,也买了房子,你娶了我,咱们就在这个房子里结婚,什么都是全的,你不用操心,你要嫌离单位远,咱们去买车,你要不想开车,咱们去离你单位近的地方再买套房子……”
柳青香急速而迫切地不停地说着,仿佛只要萧何吏答应娶她,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
萧何吏怜悯地看着柳青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青香也觉察了自己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就又把头埋进了萧何吏的怀里,半晌又幽幽地说道:“何吏,我不逼你,就算你不娶我也没事,只要你想要我的时候,随时都能来,不想我时候,我绝不给你打电话,好吗?”
看着柳青香毫无原则地让步,萧何吏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了蒋小凤那张挂满冰冷泪水的凄美面庞,心里不由狠狠地疼了一下。他没有说话,温柔地揽过柳青香的脖子,深情地吻了起来。很快,萧何吏的欲火就被点燃了,他粗鲁地褪下了柳青香的睡衣,向那两座山丘亲去。
蓦地,那颗痣又赫然出现在眼前,萧何吏一阵犹豫,跟谁的相似呢?蒋小凤?陈方凌?丁艳?……一个一个的被否定着,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如闪电般划过,难道是她?
柳青香正沉浸在狂热的甜蜜中,虽然两个人还没有进行实质的动作,但多年未经男人的她已经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颠簸起伏的小舟了,欲火燃烧的温度也在逐渐逼近沸点,然而这时暴风雨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那叶小舟像是被突然孤零零地停泊在了一潭死水上。她伏在萧何吏的胸膛上,面色桃红,满眼迷离,梦呓一般地呢喃着:“何吏……”
萧何吏炽热的眼神却渐渐凉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柳青香。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柳青香渐渐有些清醒了,慢慢地抬起头,却看到了萧何吏冷冷眼神,心里不由一沉,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萧何吏虽然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究卫生的人,但对自己的口腔却有种执拗到近乎神经质的洁癖,如杯子等入口的器具,他几乎从来不给任何人用,然而今天,竟然与这样的人接吻,萧何吏突然想起了秃子,顿时觉得有些恶心,一把推开了柳青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干呕着,因为今晚已经吐过多次,肚里基本空空如也,所以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萧何吏还是觉得恶心,拿起杯子漱了漱口,噗的全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柳青香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萧何吏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还是觉得嘴里好像有脏东西,便神经质一般地不停地吐着吐沫,但不管怎么吐,总是感觉还有,心里不由越来越憋闷起来,一股无名火也越来越旺。
柳青香看到萧何吏毫不顾忌地漱口吐沫,这种毫不掩饰厌恶自己的行为也让她心中的火气一点点燃烧起来,她强压了压心中不快,轻轻地揽住萧何吏的肩膀柔声问道:“何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