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妃竟如此泼妇行径,真是叫这城中百姓大开眼界。”宁熙满脸嘲讽。

    林王妃听了这话,抬眼望去,四周都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她顿时进退两难。

    若是如此便走了,那百姓们必会耻笑林王妃无能,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若是不走,自己如此行径若是传出去被王爷知道,她势必会大发雷霆。

    正纠结着,不知道谁将萧丞煜唤了过来。

    萧丞煜看到满脸通红的林王妃立马来了火气,大声朝着宁熙吼道,“宁熙,你目无尊长,刁顽任性,这难道就是你们镇国公府的家教吗?”

    “我镇国公府家教如何不用你评论,但是你们林王府的家教如今可是人尽皆知,全家都惦记着还没过门新妇家的宅院,真是不知羞!比挪用妇人嫁妆之事更让人恶心!”宁熙后面几句故意加大音量。

    自我朝以来,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家中基业如何,但凡动了新妇的嫁妆,便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他人知晓,脊梁骨都能被戳断,听了这话一旁的百姓分别指指点点起林王妃一家的做法。

    萧丞煜见状气急败坏,一个飞身,将下人们摘了一半的匾额全部扯下,重重摔在地上。

    “宁熙,这就是给你的下马威,若你想嫁与我,就必须百依百顺,不然你的下场就如此匾。”

    萧丞煜显然已经气急,完全不顾后果。

    看着摔的粉碎匾额,宁熙不恼反笑,拍起了巴掌。

    萧丞煜不以为意,依旧大声道,“之前知晓你深处闺中,虽然死板无趣,却也品德无失,如今看来,牙尖嘴利,撒泼善妒,目无尊长,桩桩件件都德行有失,若不是……若不是事先就订下婚约,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

    “婚约可退,我几番求圣上退婚,是你们林王府死缠烂打不同意,如今倒是像本姑娘勉强了你一样,真是不知羞耻!”宁熙满脸嘲讽,不紧不慢说道。

    “母妃,我们不必与这种人计较,我们回府。”眼看着自己说不过宁熙,萧丞煜便要带着母亲离开。

    却不料他刚抬脚要走就被国公府的人团团围住,萧丞煜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府兵,也想拦住本将军,宁熙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萧将军别误会!”宁熙脸上挂着笑着走到萧丞煜面前,看着他继续说道,“其实若是一块普通的匾额,将军摔碎了便摔碎了。可是这块匾额不同,这是当年太祖皇帝亲自提笔,赏赐给我父亲的。如今被萧将军砸得粉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宁熙,你信口雌黄!”萧丞煜满眼惊恐大声喊道。

    宁熙也不甘示弱,高声质问,“萧将军是质疑太祖皇帝的真迹还是想拒不承认自己方才所做之事!”

    萧丞煜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