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夫婿所赠。乃他族中祖传之物。怎么?忠勇侯夫人,连这点东西都买不起?”这根簪子,是上次景淮考上秀才,侯爷送给她的。

    许氏眉眼凌厉。

    “可真是奇怪了,我陪嫁之物,怎会戴在你的头上?!”

    “登枝,报官!”许氏双目泛着寒光。

    这,可是她私库中的东西!

    陆衡之,好大的狗胆!

    吃她的穿她的,还拿她的嫁妆养姘头!

    今儿,非要扒他一层皮!

    “不许报官!”裴惜猛地娇呵一声。

    那嗲嗲的娇柔之声差点没夹住。

    “这簪子,是我相公族中所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你怎能凭空污蔑?”裴惜欲语泪先流,倒是惹的不少人心疼。

    她身段窈窕,即便只露出一双如水的眸子,都勾的人动人心魄。

    许氏的美,是端庄大方的美。

    登枝不敢离开,便让人偷偷跑出去报了官。

    “证据?这簪子,是我十五那年,亲自画图纸,亲自命人打造。这世间,绝无第二根相似的簪子!”

    “图纸还在我府中,你可要看证据?”

    “或者,你大概从未仔细瞧过吧。”许氏心底涌起一抹怨恨,十五岁的她,初次动心,便飞蛾扑火,葬送一颗真心。

    “这是我与侯爷的定情信物。金簪内部,刻着我与侯爷的名字,恩爱不移呢。”真是讽刺啊。

    这是她当年为了纪念与陆衡之的爱情,亲自设计的图纸,千丝万缕的金线重重叠叠,发簪里面包裹的,是她与陆衡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