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点到名的那位学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不过只是书院中一位寻常的学子,他完全没有想到颜正院长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连忙拱手行礼道:“是,院长。”

    随后他走到十位子路书院学子前,对他们拱手道:“诸位师兄,这边请。”

    十人并没有回应,而仲怆只是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见状,仲博回道:“在进入颜圣书院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成为了学奴,颜院长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明白了吗?”

    “是。”

    只见子路书院的学子们答了一句,跟着丁鹿嘉离开了广场中。

    而仲博则是跟着颜正一同进入了颜圣书院的圣人塔的顶楼,颜正顺势坐在了院长之位上,随后对仲博说道:“随便坐,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必要拘礼。”

    仲博笑了笑,随后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前坐下,但当他看到颜正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地坐在院长之位上,心中满是羡慕。

    二人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良久,颜正才开口说道:“仲博,你这些年变了很多。”

    “颜师兄,仲博从未变过。”仲博回道。

    “真的吗?在我的记忆中的那个仲博师弟,虽然话少,心思多,天赋一般,但心底确实是个善良之人,从未会有害人的心思,但现在这个仲博,城府太深,心思太重,让人有些看不透。”

    “颜师兄,你天赋异禀,我追赶不上,只能寻找其他捷径了。”仲博叹了口气。

    “捷径?你也知道那是捷径?那条路是通往深渊的捷径,你一旦踏上,就再也回不了头了。”颜正静静的看着仲博,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颜师兄,仲博心中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仲博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之色。

    颜正则是不置可否,笑道:“你的底线?词起白如今的境况,你敢说与你无关吗?”

    “不敢,但颜正师兄是否敢保证,词起白如今被逐出儒家,与他自身无关?”仲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你难道当年忘记词起白当年说过多少混话,得罪了多少人,‘狂生’一名,原本就是痛斥词起白的所作所为。词起白当年与颜师兄关系如此之好,颜师兄会不知道?”

    颜正并没有否认,当年词起白确实仗着天赋高,年轻气盛,在孔圣学堂中得罪了不少人,有时还会拉着自己去其他四大书院,上门挑战,甚至有时候还会将其他书院的学子打伤,而每次都是他主动上门挑衅,所以其他四大学院的学子们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而词起白呢,却从未在乎过这些,甚至当年口出狂言,写下了一首《狂生词》:

    一剑平山震九州,狂歌痛饮无人敌。

    天地之间任我行,笑问苍天谁敢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