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孙舒的原话便是:“君侯,自古受降如临敌。这援助他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要按照面临敌军的准备去援助他人。”

      周行虽然第一反应是公孙舒多虑了,可沉吟一番之后,他想到了那个世界经常遇到的碰瓷现象,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公孙舒的提议。

      可即便是经过了两日的缓行,队伍的精神面貌比前几日明显好转,可依旧比不得平日里那种精气神。

      就是周行自己如此深厚的修为,虽然体力毫无问题,可连续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他精神上也是感到疲劳不已。

      “操他妈的,没想到老子的第一仗,竟然是被敌人打了一个以逸待劳。”周行心中恨恨地想道,“若不是老子虚心纳谏,要不是老子有公孙舒这名属下,怕是现在打都不用打,就被对方一锅端了。”

      他这个时候早已不在马背之上,而是拿起一个小口袋,喂着自己的坐骑吃豆饼。他的僰道庶民精佳军第一营此时全都盘腿坐在地上,有人在吃着干粮,有人在喝着水。

      当第一时间发现有敌人逼近之时,公孙舒第一时间下的命令是全体席地而坐,抓紧一切能抓紧的时间恢复体力,而只有公孙舒自己骑在坐骑之上远望着不断逼近的敌军,计算着双方的距离。

      对方的压上了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没有大声的叫喊,就是那般不疾不徐地走着。

      “对面领军绝对是久在军中之人,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公孙舒心道。他家中家学渊源,祖祖辈辈都在传授着以往的经验。

      按照他家所说的经验,很多初上战场之人,还未跑到对方面前,自己都把自己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有些是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有些是害怕地浑身发抖。身为大将者,一定要将方方面面都要考虑进去。

      他之所以敢让第一营所有人都坐在地上抓紧休息,他所依仗的正是平日里的训练。

      在他第一次看到周行的训练方法之后,他激动地浑身发抖,他心里清楚,这种训练方法正是他平日里苦思冥想却不得的训练方法。

      而事实证明,用这种方法训练出来的军士,便是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指挥官不说停,军士便会一往无前。

      这是有了这种纪律性和服从性,已经久经训练的熟练度,他才敢放心地让他们多休息那么一会。

      他在算对方发起冲锋的距离。

      他相信他的第一营士兵们从站立到摆好阵型,需要的时间怕是比对方冲锋的时间还要短。

      他抓着马缰的双手早已湿滑一片,内心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他没有灵脉,他不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