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闪烁着高贵黑漆光的迈巴赫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他身前。司机下车,开门,暖流扑面而来。

    “你打车回去?”车上,任逸看向瑟瑟发抖的某人。

    “电瓶车。”林屿英实在不好意思说实话,他现在只骑共享单车。

    “上来吧。”任先生于心不忍。

    林屿英怔了两秒才说:“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任逸主动找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到底上不上来?”

    “上上上,”林屿英已经冷得快放弃思考了,刚挪出半步又停下了,“你不嫌我身上的泡面味吗?”

    “……上车。”任先生头疼。

    坐上车,窗外的雪景飞速后退。林屿英自觉坐在离任逸最远的地方,思绪飘向窗外。

    车上热气充足,他把羽绒服敞开一条口子,热得面颊微湿,也不愿脱下外衣。

    那会教训老板,他的演出服也沾上了好几块汤渍,而任逸的重度洁癖,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他,便深有体会。

    那天,他实在拗不过任妈妈的盛情邀请,专门请假半天,换上压箱底的高定西装,忍痛打车赴约。

    高级酒店的枯山水包厢,任先生一尘不染,只对他说了五个字。

    “你鞋上有灰。”

    结婚对象看不上他,他也本就不想结这个婚,自是抬腿就走,从此不相往来。

    不想过了几天,任先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久,直接提出结婚。

    他拒绝,任先生硬说这是父母之命,他们一定要把婚结了,以告慰他妈妈在天之灵。

    那头,任女士也催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