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运筹帷幄的从容自得已深入骨髓,但和林屿英在一起时,他只想休息。

    “领带松了,”任逸突然扯了句,“帮我系下吧。”

    “你自己手呢?”

    “手还没洗,脏。”

    林屿英:“我刚才还碰过垃圾袋呢。”

    任逸:“……”

    淡漠平静的脸上忽而有一瞬异动,不管不顾了,“你不系,我就不走。”

    怎么还带撒泼打诨的?

    林屿英由衷担忧起任先生的心理健康。

    可任逸堵在他面前,巍巍然如一堵高墙,没有上位者冰冷的威压,只有委屈狗勾般的倔强。

    “系一下。”任逸轻声催促,头回做这种事,羞得脸上微烫,连带唇舌打颤,尾音飘忽软绵,落在林屿英心上,痒。

    林屿英没辙,轻叹。

    倒三角形的黑色温莎结静静垂在任逸锁骨前,丝绸质地,光洁柔软,林屿英的手指细白修长,勾着领结重重往下一拽,勒得任逸深吸一口气。

    “这不没松吗?”林屿英挑刺。

    任逸一言不发,目光沉下来,安安静静的,莫名的温善顺从。

    林屿英感到一股奇妙的错位感,就好像手里拿捏的不是领带,而是锁链,让他掌控了任逸。

    前所未有的快意悄然膨胀,又有几分诱惑。

    他上瘾似的,饶有兴趣地又拉了几下领带,扯松原本的结,洁白笔挺的衣领微乱,露出半截蜜色锁骨,中间的凹陷阴影分明,肌肉充满力量。

    这也让任逸不得不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拂在透白的皮肤上,鼻尖一瞬间碰触到发凉的脸颊,带着凛冽的柏木香,余温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