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苏棠走近沙发,坐在了他的身边。

    刚才,他不是担心她怕黑,而是他看不见了。

    苏棠斟酌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的眼睛,不是好了吗?”

    怎么会突然这样?

    容墨白自嘲一笑:“我眼瞎,是你对我的评价中,最中肯的。”

    他还记挂着她对他的出言不逊。

    重逢后,她骂过他狗男人,眼瞎,大冤种。

    他可是都记着呢!

    “跟你说认真的,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苏棠抿着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偶发夜盲症。”容墨白言简意赅,不想多提。

    苏棠心中酸涩难耐,她一直以为两年前的那场手术非常成功。

    当时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都说容墨白的眼睛彻底好了。

    害怕自己的悲伤被容墨白发现,她站起身:“我去拿应急灯。”

    她告诉自己,夜盲症不可怕,只要有灯,他就能看见了。

    容墨白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沙发:“在这陪我。”

    初秋的月光明亮温润,苏棠的内心却无法平静。

    为了不让沉默引发悲伤,她主动开口,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