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进设备、搞建设,这不到院领导面前走动,根本不用想。

    还有各种药物耗材的回扣,从药剂科到临床科室基本上全军覆没。

    直到后来,严厉打击了两回,国家出了严格的法律法规,这些情况才好转,或者说收敛了一些。

    这会,看了这文件,倒还真觉得这个吴翔,当了个卫生院长还算是不贪的。

    然后看着吴兵,道:“里边窑岭卫生院的这个吴翔只收了八千块?”

    “是的。”吴兵缓缓点头,道:“纪委这边已经查过了,目前案情清楚。这个吴翔在涉案的几人中,受贿金额最少的。”

    “他仅受贿一次,而且没查到其他什么问题。至于他几个都有两三次以上,金额也都有几万,还涉及了不少其他方面。”

    彭铭川轻轻颔首,想了想,道:“听说,这吴翔以前是县医院的副主任医师?技术很不错?”

    吴兵看了一眼彭铭川,缓缓点头,应道:“是的,而且是县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如果不走政途,原本该是前途无量的。”

    “嗯!”彭铭川点了点头,淡声笑道:“这样的稀缺的优秀专业人才,本该继续救死扶伤的,如果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误就断送了,实在还是挺可惜的。”

    听着彭铭川这话,吴兵这眼眸微微地跳了跳,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应着道:“是的,挺可惜,我想我们应当还是要抱着治病救人原则来灵活处理相关的情况。”

    “嗯。这样优秀的人才,只要不搞行政,安心学术,救死扶伤,对我们灵岩百姓还是有益处的。”彭铭川赞许地道。

    从彭铭川这边出来,吴兵转身便又去了纪委。

    过了几个小时,一个跟吴教授面容颇有几分相似的三十来岁青年男子,狼狈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从纪委走了出来。

    吴教授这时正坐在家中,守在电话旁。

    旁边的老伴,这时也正心焦地走来走去,这终于忍不住地对着吴教授,道:“他爸,那个彭县长...这能救咱们吴翔么?”

    “放心吧,彭县长是说话能作数的,只要...吴翔不出其他什么问题,应该是能平安出来的。”吴教授虽然心头同样忐忑,但看着已经两晚上没睡好的老伴,还是赶紧抚慰着道。

    听着吴教授的话,老伴这才稍稍地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