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你身上有伤,躺下再说。”战风渊用力一提一压,牙队丁燕云就被他重新按回了床榻上。

    “将军。”丁燕云自觉有愧,不敢以这个姿态面对战风渊。

    “事情经过到底如何?”

    遂将怎么赶回宣城,路上怎么遇到货郎老丈,又怎么被拦住,误信对方饮了一口水后昏迷被刺一事,详细说了一遍。

    “将军,”丁燕云拉住战风渊的手,痛哭道:“属下是见老丈旱灾下生存不易,起了怜悯之心,才帮他去捡滚落到地上的货物,是属下辨人不清,属下该死。将军该如何惩罚,属下都认。”

    传信使,极少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就是山匪也不会对这类人出手。

    丁燕云当差十二载,从未遇到过危险。

    失去警惕心很正常,何况,对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丈。

    “先不说这些,燕云,你受伤醒来后,可有见到其他人,周围有什么异况?”

    丁燕云仔细回忆,摇头道:“没有,属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官道斜坡下,诏书被那老丈戳坏,仍在旁边,属下只找了片刻,就找到。”

    回忆像洪水一样涌进丁燕云大脑。他无比懊悔和自责,更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的后怕。

    战风渊分析:“杀你之人应该不是专业杀手,否则,你就真没命了。诏书也不会扔在一旁不管。”

    “将军可知是谁要害您?”

    战风渊心中有答案,却不愿意这时候说出来,从丁燕云处拿到全部消息后,他起身往将军府走去。

    王九跟在其身后:“会是永王吗?”

    大将军脚步一顿,微微侧目,用眼神止住属下的猜测。

    “明日一早出发回京,你去准备吧。”

    “是。”

    战风渊压下情绪,回来书房,给白姑娘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