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眼花缭乱的五彩灯光闪得人晃眼,余澄脑子昏沉沉,像在做一场恐怖的梦魇,怎么也醒不过来。

    “澄哥,行不行啊,才喝了两瓶啤酒就倒了,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一个调笑的声音在耳边若隐若现,余澄感觉到一只手在拍打着他的脸,炸裂的头疼袭来,他迷糊中不耐烦地将那只手拍开。

    “哈哈哈,别闹他了。江墨,你今天把我们叫过来到底要干嘛?过几天就开学了,哥们还想跟新撩的妹子去酒吧玩玩呢。”一个公鸭嗓的男生笑道。

    “今天帮兄弟教训个人,你跟妹子的消费爷都包了。”应该是叫江墨的人笑道。

    余澄:“?”

    江墨?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

    “谁啊?这么不长眼惹你这个江家小公子,不想在南城活了吧,哈哈哈哈哈——”几个男生哄笑道,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仿佛已经为那人下了死刑。

    江墨冷笑,后槽牙不自觉发出声音:“哼,就是江镇领回来的那个杂种。都不知道跟哪个野女人生的,老头子当个宝一样,天天拿老子跟他比,我妈才死了两年,真当我是好惹的吗!?”

    江墨浑身散发出的戾气让在场的公子哥都有些发怵。

    南城江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从房地产起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各类产业遍布全球,最近艺术品画廊也搞得风生水起。

    他们家在江家面前就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为奇,甚至还要仰人鼻息地捡些好处。

    本来江家家主江镇只有江墨这一个儿子。宠得他纨绔非常,不堪大用,不仅学习不行,品行还恶劣,打架斗殴,欺负弱小,无恶不作。

    除了江家,接着就是后起之秀余家,这两家的公子简直是一丘之貉,有恃无恐。因为他们知道,不管做得多过分,都有人替他们处理。

    可是两年前,江镇不知道从哪找回一个私生子,这个私生子据说是个学霸,和纨绔江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江墨的日子开始有些难过了。

    包厢里的公子哥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调笑道:“放心吧墨哥,保准叫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今晚江墨连余小公子余澄都叫来了,这是准备下狠手啊,但最后不管闹成什么样也是江家的家事,跟他们没关系。

    这么一想,这些公子哥原本小小的心理负担一点都不剩了。

    沙发上的余澄脑袋都听大了,这个对话,这个场景他简直太熟了。这不就是他刚完结的那本里的情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