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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突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好像被什么钝器砸碎了,一片血肉模糊,流下两行黑色的泪液……

    “嘶……”

    突然变身,吓死个人了啊!

    封言手心都汗湿了,他赶忙护着呆住的黎袅袅他们朝后撤退。

    他再环顾那些在火盆前烧着纸钱的人,他们始终对周遭一切无动于衷,就像木头人一般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哪来的这么多纸钱可以一直烧?

    这个疑惑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被眼前的紧急情况打断了,那个婢女拆开了襁褓,掏出了里面所谓的“婴孩”。

    当他们看清楚了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人都麻了。

    “来玩一场游戏吧,若被我的孩子抓到,就该轮到你们来当鬼了。”婢女咧着大大的嘴角,说是在笑,更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凶狠。

    那颗鬼头被她扔了过来,吓得众人赶紧一哄而散。

    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它可不仅只是一个死人头啊,它还会飘,它还会咬人,跟它那鬼怪娘亲一样,凶悍得紧啊!

    春生护着南宫玉跑到墙角处躲着,看着鬼头追着其它人撕咬,她颤声道:“少爷,我觉得好冷啊,你觉不觉得这天也好像越来越黑了吗?”

    南宫玉也冷得唇色泛白,他轻轻呼出一口白雾气,咬紧牙关:“是冷啊。”

    但再观察其他人,他们虽然叽叽哇哇的躲逃乱叫,但精力十足,却不似他俩这般难受。

    “为什么那个鬼头不攻击站在那里不动的徐山山?”春生皱眉问道。

    南宫玉也看到了。

    的确,封言、黎袅袅他们都被鬼头追得四处逃蹿,鬼头此时正啃咬着一个护卫,正是之前那个“瞎眼”的老顾,这才叫他们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可明明徐山山一直都稳稳地站在最显眼、最中间的位置,这些事情发现的过程中,她甚至连一步都不曾挪过。

    再看她的神色,那闲适微笑的面容一成不变,就像一张笑脸面具牢牢戴在脸上。

    “山山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