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听闻,战王前段时日受了伤,可是真事?”

    林悠心中一喜,面上却染上了愁意,叹息道:“公主说的不错,堂兄的确是受了伤,而且有些严重。”

    灵阑蹙眉,咬着下唇,“所以,这便是战王将本公主放任不管的缘由?”

    她自是知晓,天齐国的皇帝让战王负责她在天齐国这段时日的事宜,然而,至今为止,她竟一面都未曾得见战王,这简直是对她的万般不尊重!

    在楚国的时候,她可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林悠察觉到灵阑隐隐的怒意,心中暗喜,为难的摇头:“公主,究竟是否如此,我也不大清楚,这恐怕还得公主亲自去与战王对峙才对。”

    灵阑的怒气倏地上涨,眼神怪异:“你在说什么?即便楚国落败,本公主被送来和亲,却也该是战王来与本公主道歉,怎么还得本公主去寻他?”

    “公主莫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悠忙安抚灵阑。

    灵阑冷眼看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悠答非所问,反倒说起府上的事情:“公主许是误会了,并非是堂兄故意晾着您,您想,堂兄受伤极重,一开始甚至无法从榻上起身,而养病的期间,本该堂嫂悉心照料着,可王妃却因为府中的一个妾室,不顾堂兄的身体状况,与堂兄日日大闹。”

    “所以?”灵阑更是搞不明白林悠的意图,“即便战王受伤,后宅不和,他也该差遣个下人来与本公主知会一声,这并不能成为借口。”

    林悠摇头:“公主许是不知,堂嫂此人厉害的紧,趁着堂兄卧病在床,将东苑的下人都把控在手中,便是想要给公主报个信儿,也无人可用,所以,这一切都该是堂嫂的错。”

    灵阑到底是公主,在皇宫中耳濡目染,如果还听不出林悠的重点,她可是白活了。

    她眸光闪了闪,直白道:“你对战王妃很不满?”

    林悠一愣,旋即笑着点头:“既然公主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着公主,的确是,我的确对堂嫂不满。”

    “为何?”灵阑觉得有趣,“难不成就是因为你方才说的那些?可是那到底是战王的家事,就算你们住在同一个府上,你不过是一个堂弟媳罢了。”

    林悠有一瞬间的恼怒,这个公主,到底会不会说话?

    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在有小水在一旁默默地提醒,她才没有失态。

    整理了一番思绪,林悠深呼吸几次,勉强挤出一抹笑:“公主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我若是说,我今日是来帮公主的,公主可还会觉得我插手堂兄的家事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