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寿依旧沉睡着,大约又过了十分钟,他的面目表情开始逐渐变得非常狰狞。

    全身上下的血管暴起,额头上挂满青筋。

    他痛苦挣扎,床榻被发出“吱吱”的声音,甚至随时可能被压断。

    突然,他张开嘴,一股子黑气顺着喉咙吐出,盘绕在头顶上方不散。

    这一切都是属于秦寿的噩梦。

    我躲在窗帘后面,大气儿也不敢喘。

    听到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有些像磨牙,也很像用尖锐物品擦玻璃,蜡烛的火光摇曳,那声音越来越近,突然,一只黑色的麻雀落在窗户旁。

    它缓缓地跳进了屋子,‘噗’的一声,麻雀竟变成一位蓬头垢面的男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长在后脑勺的部位,穿着一身黑衣,并且脚上还缠着带刺的铁丝。

    烛火让男子的脸在黑暗中愈发清晰,那是一张充满怨恨的脸!

    恶狠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深深吸了口气,盘旋在空中的黑气形成漩涡般进入了他的口鼻,站定了身体,男子后脑勺露出的面孔呈现出欣喜的笑容。这时,他将头发向后梳,盖住后脑勺的鬼脸,走到秦寿近前,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血珠顺着头发一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