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桌上无酒无菜,仅有一壶茶和七只茶盏。

    在主座位置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看不出年纪,长得却是仙风道骨的老道。

    他双眼如鹰,面前放着一把鲁班尺,此时正上下打量着我。

    黑衣术士坐在靠门的位置,在华夏论资排位是传统,所以一眼能看出他应该五人当中最菜的。

    那位红衣女子衣着性感,笑容僵硬,脸上多半是戴着人皮面具。

    看着靠近门口那张椅子,显然是留给我的。

    三个人以老道为尊,对方缓缓倒着一杯茶,抬起头与我凝视忽然咧嘴一笑。

    “坐吧。”

    我将椅子向后拉了一米,与对方三人划开界线。

    我自问尚且没有天下无敌,可老祖宗的门面不能丢。

    大不了你们几个去沈城找我麻烦,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了。

    我这人性子直,不想与他们牵涉过多。

    直言道:“七绝岭,在哪?”

    “李家的事儿,是我的私事,你若不插手,我便告诉你。”

    那老道士将六个茶盏一次倒上热水,他的眼皮没抬,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我说:“你既然知道我是麻衣派的后人,应该清楚我们陈家绝不做言而无信之事,答应保他一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保他一命!”

    如今我语言犀利,更何况句句在理。

    人无信而不立,若逼迫我背信弃义,他们自然要矮上半截。

    一桌三人脸色阴沉不定,显然也不想让我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