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总觉得自己会死,所以提前写了一封遗书,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写谁,貌似只对不起家族的培养而已。”

    她小声念着,回忆过往。

    “那次鬼神之境确实很凶险,若不是你冲出来救我,我大概是会彻底迷失在那个黑夜吧。”

    “小事。”陈宁回道。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冲出来救我吗?”姜秋禾忽得再问道。

    “会。”陈宁声音说的很平淡,但也很笃定。

    “为什么呢?”姜秋禾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像是弯成了月牙,笑着追问道。

    “性格如此。”陈宁说出了他少年时的口头禅。

    “哈哈。”姜秋禾被逗得笑了起来,再道:“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好呆哦,陈宁。”

    “或许是吧。”陈宁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对比常人太过冷淡了些,像是缺失了一部分感情。

    “不过也没事,你这样就很好了,这才是你嘛,虽然偶尔有些呆,但我知道你比谁都更重感情。”

    姜秋禾轻声说着。

    “是吗?”陈宁不确定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重感情,他只知道自己的感情很少,因为不善与人接触,所以每一个都来之不易。

    “当然咯。”姜秋禾微微嘟嘴,朝后伸了一个懒腰,仰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再轻轻念叨。

    “有时候感觉你也并不呆,或许你比任何人都清醒,你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至于不想要的话,你压根就不在意,甚至可以不在意死亡。”

    “好羡慕你啊,陈宁。”

    姜秋禾最后说道一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