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杨束接着往下念,他刚念两句,陆韫就笑出声。

    杨束看她,“娘子,有哪不对?”

    陆韫顺着杨束的手,靠进他怀里,“你和墨梅念话本的风格完全不同,她表情夸张,你呢,极严肃,咬牙切齿的。”

    杨束合上话本,“也不知道是谁写的,琴瑟和鸣的夫妻,在诞下一儿一女的情况下,做娘的,怎么可能跟野男人跑!”

    “思想不正,该去牢里反省反省。”

    “下次得让牌九把话本筛选了再送过来。”

    “思想是不正。”陆韫喝了口苦茶,她味觉经谢戌调理,基本恢复了,但现在,有点乱。

    酸味在她这,跟甜味没什么差别了。

    “宁儿是哪里不适?我有几日没见她了。”杨束在削野果,闻言抬起头,“壮的很,一顿能吃两碗,她总往你身上爬,柳韵怕她没轻没重压着你,不敢再放她过来。”

    对自己闺女的力气,杨束是认可的,这么小的年纪,还什么都不懂,别说柳韵捏汗,杨束都心惊肉跳,眼睛是一秒不敢眨。

    “宁儿有分寸,从没对我下过重手。”

    杨束把削好的野果递给陆韫,“我回头抱她来,但不能再让她上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韫笑着点头,她每日卧床,又不能多思,日子久了,难免无趣,小孩子的活力,能让人跟着开心。

    “这两日瞧着很清闲。”

    “天下事,皆没有陪伴娘子重要。”杨束目光缱绻的看着陆韫。

    陆韫刮了下他的鼻子,眉眼含笑,“净哄人。”

    杨束将陆韫圈在怀里,“希望这一刻能长长久久的。”

    “我不就是天下美人都想要,韫儿,很贪心吗?”

    陆韫忍俊不禁,“夫君……一点都不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