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在这河北有这般大的名头,近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中年落地后,儒袍平整,双手负立,挺拔如松,风采卓然。

    他先是打量了眼琴心,见这少年眉眼如画,气质阴柔,又喉部平平,知道是女扮男装,功力一般,不算高,但也不低,转而对着段毅称赞道。

    这话中的语气,很有一种老前辈指点后辈的感觉,对于自己鬼鬼祟祟藏在一旁的举动却是分毫不觉惭愧。

    段毅不是神人,能窥出这人的行迹已经算是了不得了,对于他的实力,却是难以揣测,所以也不敢冒然结怨,抱拳道,

    “前辈过誉了,段毅不过微末手段,不敢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未请教您是?”

    他眼下是拿不太准这人的来路,来意,故而先伏低做小,也算是麻痹对方。

    一旦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以及心存不轨,他未必如现在这般好说话了。

    中年见段毅很是知进退,伸手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说道,

    “你可叫我陈先生,受人之托,来看看你的成色,看你有无资质能担当重任。

    现在看来,很是不错。

    须知年轻人实力非凡,大多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若是见我在侧窥探,喊打喊杀也属平常。

    你却知进退,懂礼仪,又隐藏戒备,降低我的防范,真是胸有沟壑,好。”

    段毅腼腆一笑,侧着半个身位将琴心护在身后,对于对方后面的称赞全当马屁,听过就算,不要当真,至于前面的内容,倒是惹得他多了些猜测。

    受人之托,说明他只是受雇于人,并非真正的主事者。

    来看看他的能力,水准,是否能担当重任,这就表明对方纵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做。

    段毅思绪如怒海翻波,几番起伏,也不能猜测,确定对方的来路。

    中年,也就是陈先生见段毅默然不语,而且把琴心护在身后,知道他心中存疑,也不过分逼迫,反而退后两步,以显示自己没有恶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