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带着几个护兵从容地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西边走回东边看见士兵就鼓舞道:“打得好!”看见将军就命令着说道:“给本将军顶住!”看到满身血污的卓鹰时张任趁他喘气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张任对卓鹰的反应认为有点过激——他好象脸都吓白了——但还是难得地夸了一句:“卓将军辛苦了!”

    可以说张任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高昂的呐喊声。

    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守军的伤亡还是越来越大城墙靠里的一边现在已经码满了尸体城墙上洒满了士兵的鲜血许多来不及收拾的残肢碎肉到处都是。

    但是攻城的士兵死伤更惨城墙脚下已经叠了好几层尸体了汇集的鲜血形成了股股小溪朝地势低的地方流去那些低洼之地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红色液体旱地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冒着血腥味的小池塘。城墙上的守军不用探头就能看见那条条蠕动的血带和那些深色的血塘。

    无论是守方的张任还是攻方的张鲁似乎都没有仔细去看、去思考那些死了士兵和他们流出的鲜血、凉透的躯体。他们现在唯一能关心的是攻城的部队还要攻多久?守军还能坚持下去吗?

    时间一久虽然双方的指挥官都在声嘶力竭的催喊但是所有参与战斗的士兵们的动作开始迟缓起来。特别是进攻一方——张鲁的士兵人数虽多但却也只能一点一点地消耗着守军的体力和士兵而自己却必须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是以士气下落更快一些。

    战斗维持了近三个时辰因为守军的努力加上关高墙宽张鲁大军最后只好无奈地撤退了。虽然今天的进攻比前一段时间的进攻更加激烈但结果依然未变——葭萌关还在张任手里!只不过双方死伤的人更多参加战斗的将士而疲惫而已。

    看到敌军撤退而放下心来的张任看了眼前的情景看到依然结实的关墙心里想:不就十五万人吗?你们这么攻我张任六万精兵守几个月也没有什么问题亏了刚才自己还担心了那么多。

    第二天战斗在午餐之后又再次展开战斗继续象昨天那么惨烈。整个战场似乎跟昨天一样但又似乎有点不同。

    在葭萌关上的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时候在离关卡不远的张鲁那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张鲁和阎圃以及杨松等几人在心急地等着什么。

    张鲁表现最为焦急他在帐篷里面来回不停地走动着时而看一看阎圃或者走到帐蓬口远眺一下正在撕杀而呐喊声阵阵的关卡;

    阎圃现在也显得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虽然坐着没有动但眼睛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只有那个杨松虽然看起来有点急但那急明显是附和张鲁的急而急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急似乎还有点希望这个情况维持下去趁其他两人不注意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地偷偷地瞧一下心目中争宠的对手阎圃见他焦急的样子内心想道:足智多谋能言善辩的你也有今天?

    果然张鲁最先沉不住气而问道:“先生那些联系好要投降的将领今天怎么还不动手?今天我们又打了一个多时辰了损失已经不小再这么下去……”

    张鲁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对外说是说有十五万人马实际上真正的精兵只用六万人不到其他都是平时的五斗米教徒被鼓动后凑合的。如果是打胜仗问题倒不大但一旦打了败仗那就一不可收拾了。这些非民非兵又是民是兵的人到时候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阎圃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下刚才去看了关上城墙的情况看到张任将军与卓鹰将军跟昨天一样还在一起圃估计是他惧怕张任将军的淫威而不敢动。圃也相信只要卓鹰将军有机会远离张任或者张任有其他事离开他卓鹰将军肯定就会动手的。”

    杨松不阴不阳地说道:“恐怕未必也许他们认为这个关可以凭他们守得住而不愿意投降呢。我们这么进攻只怕是凶多吉少。松劝主公不要深信其他人的计策多为自己考虑如果我们在这里真的拼一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有些人肯定会冲出来捡我们的便宜。嘿嘿如果攻不破眼前的关卡那个诱敌深入的计策又有什么用?”

    听了杨松的话张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阎圃眼神里分明有希望阎圃解释的意思。

    阎圃愤恨地看了杨松一下然后对张鲁说道:“这个聚歼刘嘉的大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岂可中途而废?现在刘嘉已经被我们引到了成都城下成功与失败在此一举。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应该继续走下去为了今后的安宁牺牲一点也是值得的。今天我们全力打了二个时辰不到损失也就几千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就算退也要我们尽了力再退吧?真要等到刘嘉收拾了成都、收编了张任我们那时就无处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