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消息传来,应该马上就到了。因为我们约定一个时辰传三次消息……”正说着地时候,探马高兴地指着远处一座山顶道,“来消息了,敌人大部队已经进了山谷!”

    魏延等人闻言顺着探马指的方向看出。只见远处一座山上冒出了一缕黄烟。但因为距离远,不是别人指点还真难看清楚。

    很快,这些人的目光就被战场上一声激动的喊声牵了回来。他们看到石墙上一个缅兰士兵满身血污地大叫道:“冲上来!我冲上来!”

    在他旁边的地下躺了好几个中箭的守军,大象背上地弓箭兵还在一个劲地望那里射,似乎是想保护这个好不容易在石墙上站稳了几秒钟的士兵。

    魏延一见,连忙大声喊道:“刀斧手跟本将军上!”

    喊完,魏延提刀冲了上去,对着那个还在兴奋地大叫并已经翻过石墙冲下来几步的缅兰士兵当头一刀。

    这个有点忘乎所以的缅兰兵的叫声嘎然而止,虽然他面对魏延砍下来的大刀自然而然举手做了一个架刀的动作,但他一个小兵怎么可能挡得住魏延这种大将的当头一刀:魏延的大刀从小兵的脑门顶砍下去。砍穿了他地头盔、战衣。一直砍到了小兵地胯下,正好把他劈成了对称的两块!

    紧随魏延地刀斧手们。立即接管了这里的战斗。当守方换上这批生力军后,进攻方的气势才再一次被压了下去。

    当战斗进行了一个半时辰后,进攻方终于暂时地退了下去。留下他们身后的是三千多具尸体和象溪流一样流淌的鲜血。很多伤兵因为没有立即死去而躺在死人堆中惨叫着,一些伤兵的手或脚从肉泥残肢中挣扎着往上伸,也有的伤兵试图拨开堆在他们身体上的尸体、木头或石头,他们徒劳地努力着……

    缅兰军的这种退却并不表示他们累了或承认失利了。相反,他们看到已经被尸体、石头、木头盖得差不多了的石墙,他们就知道前面的战斗已经达到了进攻的目的。他们现在退下是要把疲劳的、受了伤被抢回的伤兵往后送,而换上一批在后面嗷嗷大叫等得不耐烦地生力军上来。他们因为地形的限制。生力军的更换没有守方那么容易,守方因为在谷口外,地形开阔,随时都可以把所有参战的士兵换上生力军。而进攻方则不行,狭窄的地方不说换人就是让士兵集团冲锋还嫌空间不够。总不能把路分为二部分:一边让生力军冲上去,而另一边让疲劳的士兵或伤兵撤下来。这样的话,既不利于指挥官指挥。也容易影响士气:即将投入战场地士兵看别人这么跑下去,心也许就怯了。更容易使正在战斗的士兵或将军投机取巧。

    所以铁梨只是一个劲地把士兵投入战场,他心里地想法就是:“塞!塞进去!能杀敌的杀敌,不能杀敌的填路。”

    直到一个半时辰后,石墙填的差不多了,大象基本也能通过了,而且地上的伤兵实在太多,铁梨才命令士兵撤退。暂缓进攻。同时把前面的士兵全部换下去,下次冲锋的士兵全部换成生力军。他和木朵都认为接下来地战斗就是消灭徐庶大军的前奏,只要过了接下来的这道坎让大象迈过这石墙,后面的战斗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所以二将军都严令后面的部队紧跟上来。在将军的严令下,士兵都努力往前挤,这十几里路几乎都是士兵挨着士兵,很多士兵甚至把刀、盾牌、弓箭举在头顶上以让出更多的空间来。

    二名将军在队伍的前面摆地是手持大刀和盾牌的一千精兵,紧随其后的是八头披了盔甲的雄壮公象。接着就是三千精兵,在三千精兵后面是一百多头大象,最后才是五万士兵。

    他们的意图自然是以一千精兵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或者用他们地躯体再次填补刚才还没有填实的地方,之后由八头尖锐无比的公象撕开守军的阵线,三千精兵在后护卫,同时守住撕开的这个口子。后面一百多头大象则是打击守军的主要力量了。只要这一百头大象把守军的士气打下去,最后面的五万精兵几乎就是来抓俘虏和清点物质的了。

    因为二军间隔很近,缅兰军的阵形自然落在了徐庶、法正、魏延等人地眼里。

    法正道:“这二个为首地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要是我们准备不充分,以前没有早做了准备,恐怕我们真地会被他们给俘虏了。以后我们要有象兵了也这么对付敌人,哈哈。”

    魏延正要说话,严颜道:“哼,不见得。狭路相逢勇者胜。周瑜临时不想出了一个砍象鼻的怪招吗?我们只要专砍它们的鼻子,专刺它们的眼睛,它们也只能发疯。到时候这些大象到底会踩谁都还知道呢。”

    徐庶感叹地认同道:“只要有不怕死的士兵和将军。战场就会发生奇迹。”然后他又问道,“你们说是先消灭前面那一千精兵后再行动。还是只要他们的人马靠近我们的石墙我们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