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楚不置可否:“这门亲事于东楚而,言政治意义大于一切,旁人的说法倒也没错。”

    同窗问他:“那你可喜欢容锦,亦或有其他心悦的姑娘?”

    萧忆楚抿唇不答。

    同窗又问,“难道你甘愿受命于父母了?”

    萧忆楚顿了顿道:“我自幼便知将来娶的人会是小锦了,并不抵触此事。”

    大人们总是不避讳地当面谈起这些,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小锦或许不懂,但他年长一些,自然听得明白。

    容锦顿时难受得说不出话,想来萧忆楚默认婚事的原因是为了东楚,而不是喜欢她!

    再加上双方前两天才刚吵完架,正是冷战的时候,她才想去和好便听到这些,一时冲动就逃婚了。

    她在信里写下自己反抗糟粕传统的决心,毅然离开了京城。

    所有人都以为容锦不喜欢萧忆楚,才会选择逃婚,事至此,真相原委仅有谢枕玉知晓。

    谢枕玉思索着道:“你们当时为何吵架?”

    容锦气冲冲地道:“他总对我去秦楼楚馆赏美人颇有意见!这种事情上,我爹都没管过我娘,偏生他要来约束我,我不乐意,自然与他争吵一番!”

    事后便更觉得萧忆楚不喜欢她了,否则怎么没跟爹爹一样包容娘亲呢?

    谢枕玉低笑一声,果真……还是个孩子啊。

    他看得出来,容锦对萧忆楚是有几分心意的,只是在联姻之事上与思维观念起冲突,钻了牛角尖。

    那位少年也未必对容锦无意,可喜欢与爱是有区别的,在他们这个年纪,双方都尚且琢磨不透这些东西。

    说亲一事的确过早了。

    谢枕玉倾听完这番话后,摸了摸容锦的头。

    容锦倾诉一通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大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