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头好的紫玉极为珍贵,是不可多得的好物,这是他当年给爱女重金打造的发簪没错!

    祁天河眼巴巴地看着他:“外公,看我没骗您吧?”

    封左相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突然一僵。

    “你刚才说什么,遗物?”

    说罢,不等祁天河回答,他率先暴怒地跳起来。

    “胡说八道!老夫看你根本就是个骗子!说,你从哪儿捡来的这根发簪,想故意冒充身份讹封家是不是?”

    祁天河早预料到了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半点也不慌乱。

    “外公,我真是您外孙啊!不信的话,我还有办法可以证明,我一出生左边屁股蛋上就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形似水滴。”

    “据我所知,您左侧屁股上也有个这样的胎记,要不然咱们俩现在就把裤子脱了比划比划,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祁天河说着,转过身撅起屁股对着封左相,大有任他随时扒裤子检查的架势。

    云苓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说自己有张底牌,原来指的是这个啊。

    封左相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怒气冲冲地高声道:“谁、谁告诉你的?”

    “是外婆亲口告诉我娘,我娘又告诉我的,不然您把外婆叫来对峙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封左相黑着脸,咬牙道:“不必了!老夫的发妻早几年就不在人世了,且当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吧,善星呢,她在哪儿,怎么没一起回来?”

    祁天河的目光真切地黯淡了几分,打起精神说出早就商量好的说辞。

    “外公,我娘她已经过世十六年了。”

    “当年娘因为和您发生口舌之争,赌气之下选择混迹江湖,她一路朝东南方向而去,几经生死,机缘巧合之下跟着海上的商队,流落到了一处遥远的小蕃国中。”

    “娘在那里嫁人生子,多年来十分想念您和外婆,一直想和家中联系,奈何路途遥远,海陆分隔,始终没能将书信送至京城。”

    “十六年前,娘因病逝世,临终前盼望我将来有机会的话,能回大周见您一面,为当年的事情向您认错,这根簪子就是娘留给我的身份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