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做不成饭了？”王敏丽说。
“咋了？”
“卢局刚才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让你一小时到他家接他，说是区委要召开紧急会议。”
“噢，那好吧”，刘睿智说话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情绪低落。
“你要实在觉得对不起你爸爸，正好，我没什么事儿，我去帮你把饭做完，反正离你那也就只有两站地儿！”
刘睿智停了两秒钟，“算了，那怎么好意思呢？”
王敏丽也停了两秒钟，“也是，那你先忙去吧。”
然后两人一阵子沉默。
刘睿智等王敏丽挂了电话以后，才挂，这是刘睿智的习惯，也是一个当下级的本份。
给父亲做饭是做不成了，刘睿智下楼坐公交赶往单位，还算运气好，一出门便碰到了公交，一分钟也没耽搁，上车就走，二十分钟到了单位，真算是特别顺利。
到单位正好碰上汪小璐，还是两个肿眼泡儿，一看便知，又没有休息好。
汪小璐打个哈欠对刘睿智说：“这样吧，我去办公室取个材料，你给卢局长带上，廖主任打电话通知我的。”
因为跟汪小璐几乎同时进单位的，同处在最低的阶层，二人有着天然的阶级感情，很多时候，说话也毫无顾忌。
“你还没有休息？”刘睿智问。
汪小璐一边上楼，一边对刘睿智说，“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考公务员，就算是考上了，也绝对不在办公室干秘书，现在才九月下旬，我统计了一下，咱们局接到的各类文件，今年已经三千八百多份了。每天十几、二十份文件，不要说办理落实了，就是只看一遍、批一遍都得两个小时，如果全部按照要求落实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都是造一堆废纸，整一堆档案，只有写那个人知道，别人再没人看！”
“是啊，一级骗一级，大家互相演，一点办法也没有。”
“咱们卢局长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叫下级干活的时候，总是通过A通知B，通过C通知D，就不能直接打给本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单位，谁是法人，出了问题找谁？还不是找老子！”
“咋了？”
“卢局刚才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让你一小时到他家接他，说是区委要召开紧急会议。”
“噢，那好吧”，刘睿智说话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情绪低落。
“你要实在觉得对不起你爸爸，正好，我没什么事儿，我去帮你把饭做完，反正离你那也就只有两站地儿！”
刘睿智停了两秒钟，“算了，那怎么好意思呢？”
王敏丽也停了两秒钟，“也是，那你先忙去吧。”
然后两人一阵子沉默。
刘睿智等王敏丽挂了电话以后，才挂，这是刘睿智的习惯，也是一个当下级的本份。
给父亲做饭是做不成了，刘睿智下楼坐公交赶往单位，还算运气好，一出门便碰到了公交，一分钟也没耽搁，上车就走，二十分钟到了单位，真算是特别顺利。
到单位正好碰上汪小璐，还是两个肿眼泡儿，一看便知，又没有休息好。
汪小璐打个哈欠对刘睿智说：“这样吧，我去办公室取个材料，你给卢局长带上，廖主任打电话通知我的。”
因为跟汪小璐几乎同时进单位的，同处在最低的阶层，二人有着天然的阶级感情，很多时候，说话也毫无顾忌。
“你还没有休息？”刘睿智问。
汪小璐一边上楼，一边对刘睿智说，“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考公务员，就算是考上了，也绝对不在办公室干秘书，现在才九月下旬，我统计了一下，咱们局接到的各类文件，今年已经三千八百多份了。每天十几、二十份文件，不要说办理落实了，就是只看一遍、批一遍都得两个小时，如果全部按照要求落实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都是造一堆废纸，整一堆档案，只有写那个人知道，别人再没人看！”
“是啊，一级骗一级，大家互相演，一点办法也没有。”
“咱们卢局长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叫下级干活的时候，总是通过A通知B，通过C通知D，就不能直接打给本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单位，谁是法人，出了问题找谁？还不是找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