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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白术正盘腿坐于床榻间,闭目养神。沉睡的飞天蛊虽然沒办法提升功力,却是运功打坐的良药。不消半个时辰,白术便觉得身上常年积累无法走通的气血,正在慢慢打通各个穴位关节。

    正在这时,窗外白光一闪。白术眉头微微一皱,在白光消失之前,立马收功从床上站了起來。

    一直守在门外为她护法的良清听到里头的响动,立马推门而入。

    “宫主。”他拱手站在门边,像平常一样,静静等待着白术的命令。

    “……外头那束烟花,可是爱新觉罗弘翊放的。”白术的身形隐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即便她身穿白色的衣,她也可以让自己和这黑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内力沒有达到一定境界,似乎都沒办法做到这样的境地。

    “是。看那颜色,应该就是当初我们给爱新觉罗弘翊的那几只烟火了。宫主,现在……就要出发去小林里么。”

    “急什么。从來都是他等我,可沒有我见了就得去赴会的道理。”白术微微一笑,拂袖间便又坐到了椅子上。良清见状,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摸出一只火舌子,慢慢摇开,并将放在桌上的那盏油灯小心点上。

    昏黄如豆的灯光,勾勒出白术不苟言笑的冰冷侧脸,还有她手上看似异常圆润的白瓷瓶。

    “他一定是为了这个來的。”白术将那白瓷瓶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突然看向良清,十分笃定地说道。

    “是,一切都在宫主的意料之中。”良清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中肯的评价。

    哪里知道,白术却对此不以为然,“不,如果真的一切在我意料之中的话,弘翊那小子应该早就在我掌控之中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就觉得,自己低估了他的野心。”

    “……那宫主现在想怎么做呢?”

    良清见到白术依旧如此犹豫,倒也沒有表现出任何焦急的情绪。反而,他索性就垂手站立在一旁,准备默默倾听白术的心声。

    “我不知道……”白术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迷茫,“跟这种人过招,真是要全副武装。想对策一定要想得周全,时常会让我脑子都疼……”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脑瓜,不再作声。良清不着痕迹地抬起眼皮來看了她一眼,复又继续讲视线落在地板上,“或者,您可以去做些其他的事情。等那些事情做完了,回头再想。”

    “比如?”白术听了良清这话,便知道他定然心里头有另一番打算,只是成熟稳重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來。

    “比如……去找毅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