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白酒下肚,话就多了。
坐在聂东海身边的一个干瘦老头朱胜平摆弄着手里的空酒杯,咂咂嘴道:“老聂,今天下午这事儿,越想越憋屈啊,就连这白酒,也都越喝越苦,感觉难以下咽了。”
朱胜平话音刚落,之前被马小健扎针扎到尿裤子的老头葛军咬牙道:“可不是嘛,活到这岁数,今天却被那孙子当众羞辱,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听着身边这两位老伙计愤怒的言辞,聂东海摇摇头,夹了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嚼了几下,才缓缓开口道:“知道你们心里憋屈,我也一样,可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又能怎地,那小子的手段,咱都领教了,不是一般人呐。”
聂东海这话,无疑是给怒气上头的这群老伙计泼了盆冷水。
但事实也如他所说,马小健的手段,在场的人全都领教了,细长的银针扎在穴位里的滋味,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随后,葛军冷哼一声,拍桌而起道:“要不这样,我安排人从矿场上弄点炸药,把他的养的那些大闸蟹全都炸翻,让他亏得血本无归,一了百了。”
“这么狠?”聂东海眼皮一跳,有些诧异的盯着葛军瞅了几眼。
正要劝他,却听旁边的朱胜平先开口道:“炸药这玩意受到严格管制,就算能弄到,也还是别乱用,搞不好要出大事,不如弄点毒药投进去,既隐蔽又省事。”
“投毒这主意不错。”
朱胜平话音刚落,立马有人附和。
“我支持。”
“我也支持。”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投票似的,几乎全都支持投毒报复。
唯独聂东海抿了一口白酒,非常理智地摇头否决道:“都省省吧,那小子今天下午搞这么大阵仗,带了大半个村的人来围堵咱们,并不只是当众羞辱,而是借机立规矩,扎几针赔点钱都算小事,要是逼急了,他能跟咱拼命。”
朱胜平听到这话,心里觉得有道理,嘴上却满不在乎道:“拼命就拼命呗,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