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里出来,马小健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衣衫,简单带了些行李,便出门去了。
此行,药都亳州。
临安距离亳州足有一千四百多公里,马小健搭乘高铁直达,前后也就用了六个多小时,便抵达了亳州南站。
近年来,随着全国各地城市化建设,多数城市都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大大小小的城市都长得差不多,没什么特别之处。
身为千年药都的亳州,尚且保留了一些历史风韵和文化传承,马小健从南站搭乘出租车前往目的地时,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感觉这座城市颇有格局和韵味。
马小健正瞅着街景,一旁的出租车司机蓦地吸了口凉气,有些郁闷的开腔道:“哎,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
闻言,马小健扭头看他,不经意瞥见司机右侧下颚那颗黑黢黢的牙齿,笑着说了句:“师傅,您这牙被虫蛀完了,找个牙医拔掉吧。”
却见司机撇撇嘴,一脸生无可恋道:“还是算了,拔牙费钱,拉完你这趟活,我去趟火葬场。”
“这……这就去火葬场了?”马小健瞪了瞪眼,下意识的问道:“不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了?要不我给你治治也行啊。”
听到这话,司机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小伙子,你误会了,我有个亲戚去世了,我去火葬场送送他。”
“哦哦。”马小健摸了摸额头。
“小伙子,听你口音,是江浙一带的吧,你懂医啊?”司机笑着问道。
“略懂一点。”马小健自谦道。
“中医还是西医?”司机又追问。
“中医和西医都懂点,不过,还是更擅长中医。”马小健笑着回答。
司机听了点点头,打开话匣道:“中医好啊,传了几千年的瑰宝,可惜,现在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就拿中药来说吧,咱这药都,别的不多,就数中药最多,可现在呢,很多好药都绝种了,没了那些好药,中医的疗效,那真是大打折扣咯。”
“您说得对。”马小健认可道。
“小伙子,我看你一上车,眼睛总盯着外面的药材店看,想必是专程过来采购药材的吧?”司机笑问。